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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本泛黄的剪报本

2023-12-05 11:13:00

双休日,我没有外出,习惯宅家小酌、看书、敲键盘。整理书籍时,无意中看到了多年前的,有点泛黄的五本剪报本。抚今追昔,让我想起了当年的“业余通讯员”,忆起了尘封了几十年的新闻作品。

时隔30多年,年过半百“小老头”,拉开书橱,捧出泛黄的剪报本,重读当年在省、市、县级纸媒上发表的新闻,我恍若回到了激情燃烧的岁月,想起了渐行渐远的年代。

1984年,我初中毕业,由于中考失败,回家务农,但一直没有丢下书。第二年,我在村小学当了民办教师。村小学坐落在一个小山坡上,和村委会在一起办公。有一天,村里的老支书找到我,让我帮村里写篇广播稿,宣传一下村里的春耕生产。我欣然答应,当下写了篇题为“铜山村狠抓春耕生产”的广播稿。老支书马上审批、加盖公章,派人骑自行车将稿件送到繁昌县广播站。第二天傍晚,村广播喇叭里传来:“据查君书报道,横山乡铜山村狠抓春耕生产……”

从那以后,老支书隔三差五地找我,从县广播站的广播稿到《芜湖日报》上的“豆腐块”,时常能看到我的新闻作品。记得,有一年我写了《老党员教子从简办婚事》的一条消息,发表在《芜湖日报》上,镇政府领导把这作为移风易俗的典型,在乡下进行宣传教育。一时间,简办红白喜事在当地蔚然成风。

有了名气后,镇政府从事宣传、教育的同志也来找我写材料,我成了小有名气的“土记者”。自此,我一边教书育人,一边“爬格子”。 一步一步,逐步“升级”为电台、党报的业余通讯员。

那一年,我20岁不到,正是学习写作如饥似渴的年龄。记得那时,我成天眼巴巴盼着来报纸,喜欢静读报纸。每天镇上的邮递员送来报纸后,就算手头工作再忙,也总是校园里“第一读者”,快速从一版往后翻,瞅着自己写的“学生作业”是否见报。欲速往往更加不达了,越是心急越是落空。一颗痴热的心,牵着我在一个难圆的梦中行走。

那时候工资收入相对较少,每每收到两块、三块的稿费单时,心里甭提有多幸福。

1991年,我以《黑土地上路有千条》为题,文章紧扣自己在农村学习农技知识,带领乡亲们科学种田;还一边教书育人,一边采写身边的新闻,在家乡这片肥沃的土地上走出了自己的人生之路。12月13日,这篇600字的小文发表在《中国青年报》上了。收到报纸的那天,繁昌县委宣传部的领导打电话到学校表扬我,镇上负责新闻宣传的领导组织全镇新闻写作人员读报学习。那天晚上,我躺在小木床上,越想越高兴,翻来覆去睁着眼睛。

自从“小文”在《中国青年报》面世以后,拙文变成铅字的快感,激发了更多的写作灵感,我与文字结下不解之缘。那些年,我,一名土生土长的“草根作者”,在《中国青年报》《安徽日报》《安徽法制报》《芜湖日报》《繁昌报》等各级报刊、电台发表新闻作品300余篇。每每念此,心存感激。

一次,和一名基层老通讯员交流时,发现他有一本剪报本。回家后,我也学着开始剪报,把自己那几年发表的“豆腐块”,小心翼翼地裁剪下来,粘贴在准备好的A4纸装订的大本子上。按照发表的时间、报纸的级别、新闻体裁等分类排版,再配上报头、简笔画,特殊稿件、获奖作品还有情况说明。就这样,一本精美的剪报本诞生了。之后,只要有作品发表,我就从报刊上裁剪,续贴。一本、两本,一共续剪了五本。

剪报,也是积累学习资料和信息的重要手段,报纸不仅是新闻媒体,也是学习资料的载体。有了剪报本后,我每次写稿遇到困难,就拿出它翻阅参考,好不顺心;闲暇时,拿出它自我欣赏,好不欣慰;聚会时,拿出它展示,好不骄傲。

写得多了,慢慢开始了文学创作。散文、随笔、小小说,陆续在省市媒体发表。2020年,我成功加入安徽省作家协会。

如今,翻看自己曾经的剪报本,带给自己的是对过去的回忆。重读旧报上的新闻作品,略显干巴,但朴实无华,真实有劲,别有滋味。


查君书


稿件来源: 繁昌区融媒体中心

编辑: 叶宇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