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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的张爹爹

2015-05-11 08:51:10

  今天天气特别寒冷,东北风在这城市高楼的夹缝中发出呼呼的吼叫声。早上,我陪爸爸出门办事回来,发现小区里来了一位磨刀人。

  从远处看,有一个脊背弯曲的老人,坐在一条长凳子上弯着腰在干着什么。走近正面一看,老人满脸皱纹,脸色焦黄。可能因为老了的原因,老人的眼睛被脸上皱起的皮肤挤压,显得相对比较小。

  他头上戴着一顶旧军帽,军帽上好像被这凛冽的寒风撕出了很多裂口。一件脏兮兮的旧军用棉袄好像裹在他身上一样,不过这也不能抵挡寒风对老人的欺凌,老人鼻子里流出的鼻涕一直是挂着,好像两只小鼻涕虫在他鼻子上荡着秋千。他的双手特别短,但是特别粗壮、有力,尤其是右手按住刀口的食指显得特别短小、粗壮。

  他坐着的长板凳的一端有一根“门”字形的铁丝,铁丝间有一块大约15厘米长的长方形小木板,固定着磨刀石。一把旧菜刀夹在老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中间,左手用力按着刀的前端,就这样刀子在磨刀石上来回,发出“呲呲”的声音。老人不时地用一个小小的拖把从他自己准备的小水桶中吸一点水抹在刀口上,老人说这是防止刀口发热。

  出于对老人的同情,我也跑回家拿了一把菜刀给老人磨。

  在和老爷爷交谈中得知,老爷爷姓张,今年已经80岁了,磨了54年的刀,老人每年要磨坏12块磨刀石,至今已经磨坏了大约658块磨刀石。老人至今没有结过婚,一个人生活,独自以磨刀维持生计。小时候,由于家里贫穷,老人没有上过学。不过老人特别爱好学习,他自学了小学到高中的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部分课程,懂得很多知识。直到现在,老人每天晚上还要坚持看书,大约看到晚上10点才睡觉。

  我问起老人身边随身带着的一根拐杖是用来干什么的。张爷爷说:“能走路、能打狗、还能按摩肩膀,就好比筷子又能夹菜又能吃饭一样。”我问张爷爷有没有想过自己发明一个磨刀机器时,他幽默地回答说:“走路的哪有开车的跑得快?我已经老了,这些事情只能由年轻的大学生们去做了。”正说着,刀已经磨好了。我强行让爸爸多给张爷爷两元钱,张爷爷却把钱还给了我,说:“只收3块钱,把钱留着考大学用,将来一定要考个好大学!” 指导老师  汪国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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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章平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