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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巩盛赞繁昌县令夏希道

2012-07-17 08:43:30

  曾巩(1019——1083),江西南丰人。“唐宋八大家”之一,北宋著名的文学家,史学家,以散文见长,他留下诸多的温雅平正,绵密周详的散文,其中的不少篇章,已为历代学子文人反复呤诵,耳熟能详,然而,他的另一篇佳作《邑令夏希道繁昌县兴造记》,却是知之者甚少,闻之者益寡。

  南唐升元年间(937——943),由南陵县划出延载、金峨、灵岩、春谷、铜官乡,复置繁昌县,县衙所在地为延载乡(今新港镇)。由此一百多年,这座滨江而设的县城,竟然以“陋县”而远近闻名,它既无城墙,也不设门关,四周仅以竹篱为障,城内空空了了,街上行人稀少,偶有宾客驻足,也无舍馆留宿。堂堂的县府衙门内,只有几间歪歪斜斜的旧屋,遇有风雨雪,那也是如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所云:“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案犊文书随意堆放,散乱不堪,遇有诉讼,也只能在侧屋小院内升堂。

  这样凄惶敷衍的政府,谁也不愿到这里任县令,如果万般无奈“发配”至此,唯有自认晦气,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从不想为民请命,为民谋利,自然也就不想建功立业,青史留名。清康熙、乾隆、道光年间所修《繁昌县志》,其《官职志•知县》中,这些庸碌无为的县太爷,竟然都没敢留下自己的姓名,从而使一百多年的历史成为空白。真所謂“历七代为令者,不知几人,恬不知改革,日入于坏,故世指繁昌为陋县,而仕者不肯来,行旅者不肯游,政事愈以疵,市区愈以索寞,为乡老吏民羞且憾之。”

  “穷必变,故有能令出。”(以上引文均见曾巩《邑令夏希道繁昌县兴造记》)北宋庆历元年(1042),这个被曾巩称之为“能令”的夏希道,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他履任县令之初,便为穷酸破败的景象所震撼,市井萧条,人丁稀疏,可谓名副其实的“陋县”。他立即集中县衙官吏,走街串户,征调民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决心重新兴造繁昌县,再也不能让“陋县”之名延续下去。他首先率领民众撤去竹障,然后自起窑厂,烧制坯砖,修造墩实坚固的城墙。城中建造起宽敞亮丽的旅舍饭庄,并在城的东北方建一座高大的瞰江亭,行人登亭远眺,江波粼粼,千帆竟发,尽收眼底。然后,他又修葺学宫、孔庙,扩建县衙处所。他还动员民众开荒种地,发展生产,向大地要粮,向江河要利。昔日的死水一潭,早已被生意盎然的景象所取代,一座崭新且充满生机的县城已初具雏形。

  北宋庆历七年(1047)十月二十三日,前后只用六年半的时间,繁昌县城便宣告竣工。这天,夏希道邀来曾巩,他们观赏县城的四面八方,曾巩兴致极高,赞不绝口,并让拿来笔砚,为之作《邑令夏希道繁昌县兴造记》,文章称颂兴造后的繁昌县:

  “田利之八倍他壤有余,鱼虾竹苇柿栗之货,足以自资,而无贫民。其江山又天下

  之胜处可乐也,今复得能令为树立如此,使民无岁费,而有巨防,宾至不唯得以休,而

  耳目尚得以为之观。……予知县之去陋名,而仕者争欲来,行旅者争欲游。昔之疵者日

  以减去,而索寞者日以富藩称其县之名,其必自此始。……昔孟子讥子产惠而不知为政,

  于戏!如夏令者,度几所谓知政者欤,于是过子产矣。凡县之得令为难者,而得能令兴

  事尤难”。

  繁昌自去“陋县”名,日以鱼米之乡而闻名,又处长江之滨,江帆洲渚,云水烟树,过往舟楫,登岸游览者,每每有流连忘返者。南宋爱国主义诗人陆游乘舟西上,途经繁昌,便为江岸叹为观止的景色所陶醉,以至在《入蜀记》中赞美繁昌:“风日清美,波平如席,白云青嶂,相远映带,终日如行图画,殊忘道途之劳。”

稿件来源: 繁昌新闻网

编辑: 刘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