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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谈七次负伤的老人

2010-03-18 13:06:56

  从参加新四军到解放初剿匪,翟贵发参加的大小战斗不计其数,从头到脚的七处伤疤就是那段烽火岁月给老人留下的永久“纪念”。每当问起这位一等伤残老人的负伤经历,他总是淡淡一笑,仿佛是件平常的事情。在今年纪念建军80周年的日子里,面对记者的采访,老人又如数家珍般回忆起当年出入枪林弹雨的日日夜夜......

  翟贵发老人是江北巢县人,从小要过饭,后给地主家看牛。抗战爆发后,小小年纪的翟贵发也要上战场打鬼子,当时他们村就驻有国民党部队,但他看到国民党部队长官对士兵非打即骂,而听说新四军官兵平等,于是,他跑了20多里路投奔新四军,成了新四军第七师的一名战士。老人清楚记得,第一次负伤是在巢县的高岭桥,一颗罪恶的子弹打中了老人腿部,还有一次是打无为雍家镇的顽军,一颗子弹从大腿处横穿而过,留下进出两个弹孔。他指着额头的一块伤疤说,那时一上战场就想着多消灭几个鬼子,根本没想到自已的危险,这块疤就是和小鬼子拼刺刀挂的彩。

  打曲阜、打淮阴、打淮海、解放沂蒙山区,老人每一次负伤,都有着一段传奇的故事。提起最危险的一次负伤,老人说那是在打孟良崮的时候,他是73师218团2营4连连长,正当他举着枪指挥的一刹那,一排机枪子弹射过来,老人立即昏死过去。赶上来的卫生员连用6个急救包都没有将血止住,战斗结束后,战友们含泪将他装入棺材,小通讯员按住还没盖上的棺口,想最后看一眼朝夕相处的连长,突然,他发现连长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就这样,老人从死神那里又溜了回来了。但肋骨被打断了3根,肺部也被切去了一半,老人在医院躺了大半年,由于天热,伤口感染化脓,护士每天都要含泪从他的伤口掏出一小酒杯的蛆来。

  谈到这里老人笑了,我真是命大。在淮海战役最艰难的时候,趁打退敌人又一次进攻的当口,几位战友来到一处战壕,老人问老饮事班长要了一口黄烟,由于没火,他便去旁边战壕找火点烟,可没等他点着,敌人的一颗炮弹落进了原来的战壕,包括三排长在内的几位战友再也没有能睁开眼。说到牺牲的战友,老人脸上显出凝重的神情,摇着头轻叹了口气。老人粗略算了一下,从1941年参军起,就他所在的连队先后至少有近两千位战友牺牲了,那些战友可都在人生的金色年华啊!打淮海的时候,整整一个四四编制的加强连,最后只剩下二三十位战友,只能将刚刚从战场上解放过来的人员补充进来。

  1949年,刚刚过江打进南京城的翟贵发老人,拖着一级伤残的身体回到地方,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又参加了地方剿匪战斗。如今,八十多岁的老人依然乐观、硬朗,从没有向组织提出过什么过份的要求,他说,革命胜利来之不易,相对于那些牺牲的战友,活着就是幸福。 (记者强成水)

稿件来源: 今日繁昌

编辑: 刘子俊